【凡羽】惊梦 张小凡X林惊羽
（一）
死亡沼泽被一大片白雾笼罩。
林惊羽察觉到身后有人，他一回头，对面黑色的斗篷下缓缓露出一张脸。
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那个人，十年未见，那人倒是变了不少，听曾书书说，那人早已改名换姓成了鬼厉，被鬼王宗的人尊为副宗主，更是多了一个称号，血公子。
鬼厉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，他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张小凡，于他而言，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复活碧瑶，其他的人和事，早就与他无关。
还是林惊羽先开了口，“你来这里做什么？除了你，还有多少魔教的人也来了？”
鬼厉淡淡地看着他，“与你无关。”
“如果是为了天书，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，否则，不要怪我对你动手。”林惊羽说罢，拔出手里握着的斩龙剑，剑身笔直对着鬼厉的脸。
“让开。”鬼厉毫不客气地说道。
就在这时，一团黑气快速从他们面前闪过，两人同时抬头，几乎是一瞬间，黑气越聚越多，将他们完全包围起来。
他二人对视一眼，决定先解决了黑气再说。
因为不知道那些黑气是什么东西，两人都是万分小心，可是黑气如影随形，攻击性强，又不具象，防守起来实在有些困难，试着去进攻，也很难准确对其施力，死亡沼泽里本就瘴气浓厚，他们待了这么久，不免会对自身法术存在些许影响。
眼看一团黑气朝着鬼厉袭去，林惊羽一个旋身，斩龙剑挥出替人挡了一击，却将自己暴露在黑气的攻击范围内，鬼厉侧头，噬魂顶端瞬间泛起红光，他在还未落地之时迅速扔出噬魂，棍身打在离林惊羽极近的一团黑气上，旋转一周后又回到了他手里。
黑气在半空飘了几个来回，也不知是何缘故，竟纷纷消失不见了。
鬼厉降到地面，脚下却是一软，一旁的林惊羽见状，忙上前两步扶住他，两人搀着往死亡沼泽深处走了一段，才找了块空地坐下休息。
鬼厉闭着眼，眉间深深蹙起。
“你中毒了？”林惊羽还拉着他的手臂，见他面色惨白，忍不住要去探他脉搏。
“是瘴气。”鬼厉回他道，他体内汇聚了三种功法，加之他使用的噬魂容易招来邪祟，是以他不能像修习一派法术的人轻易避免邪气的侵扰。
其实对于毒蛊一事，林惊羽知道的恐怕不比鬼厉详尽，虽说现在相互敌对，然而年少时的那份情谊多少还是在的，这就是为什么即使对方成了鬼王宗的人，他也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关心。
“那我渡些真气给你，也好让你舒服一点。”林惊羽边说边捏了法诀，正要往鬼厉身上施为，不料对方只是轻轻地一挥手，道了句“不必”。
林惊羽只好撤回手，慢慢地搁到自己腿上，环顾四周一圈，由于雾气太浓，再远一些根本辨不清方位，再偏头看一眼鬼厉，那人双手放至膝头正在闭目调息，他想了想，干脆也闭上眼，将稍稍受阻的真气在体内运转开来。
“碧瑶——”不过片刻，林惊羽忽然听到耳边传来鬼厉的声音，他睁开眼往一旁看去，正对上那人漆黑的眸。
鬼厉定定地看着他，口中依旧唤道，“碧瑶。”
林惊羽疑从心起，好在他很快就反应过来，那人定是吸取了大量瘴气，以至于出现了幻觉。
“小凡，醒醒。”林惊羽担忧之余竟是唤了对方从前的名，他不知道沉于幻境会对那人产生什么样的影响，但那肯定是无利的。
“小凡，快醒醒。”他徒劳地唤着对方，可是鬼厉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，一直不停地重复碧瑶的名字。
看来，碧瑶于他而言，果然是很重要的存在。
林惊羽正想着，冷不防一股大力将他一带，他便被鬼厉一下扯进了怀里。
这——
林惊羽神色莫名，却听见鬼厉在他耳畔说道，“我好想你。”
不知为何，林惊羽的心狠狠跳了几下，鬼厉又道，“我总是在想，加入鬼王宗究竟是对还是错，然而回忆起曾经的那些承诺，我又觉得是值得的，正魔两道固然殊途，可若是人心向正，是正是魔又当如何评判呢？”
林惊羽自小修习正道，鬼厉的话他是绝不认同的，在他看来，正即是正，魔即是魔，怎能混为一谈？当下就要从对方怀中挣脱出来。
林惊羽的举动让鬼厉误以为是“碧瑶”想要逃开，他把头一垂，下颌抵进了林惊羽肩窝，林惊羽瞬间僵住不动了。
也不清楚过了多久，鬼厉慢慢地从林惊羽肩上抬起头，他原本是想放开对方的，可一触到那人白衣包裹着的劲瘦身体，就没来由地收紧了手臂。
或许吧，鬼厉不是张小凡，可他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，依旧会贪恋某些触手可及的温暖。
林惊羽被勒得胸闷，迷雾那头忽然传来响动，鬼厉这才不甚情愿地收回手，林惊羽得了自由，看向鬼厉时，对方面色如常，显然已经恢复了清明。
“你怎么样？”林惊羽一贯的关心道。
鬼厉摇摇头，表示自己已无大碍。
“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？”林惊羽仍不放弃。
鬼厉并不想回答他，起身准备离开。
“小——鬼厉，”林惊羽在身后叫住他，“待此间事了，跟我回青云吧。”
鬼厉脚下不停，只留给林惊羽一个逐渐模糊的背影。
（未完待续？）
PS：为了成毅小哥哥看的青云志，然后——鲸鱼真的好好看！！全程痴汉脸加姨母笑emmm虽然只看了林惊羽的part但这不妨碍我嗑cp可能是一时兴起吧，就想写一写，不管写的是什么，当是个记录也可以呀- ̗̀(๑ᵔ⌔ᵔ๑)没有文笔，更没有文风——嗯
